2012年10月12日星期五

毛晕厥周吓得大小便失禁

翻 墙:http://tinyurl.com/3e3k442 全文:http://is.gd/1SzG66


毛开始接受医疗后,我立刻叫吴洁和胡旭东从门诊部赶来游泳池。自从几星期以前,江青暗指我是个特务后,我明白我不能再单独替毛治疗。这样毛就算出了事,也是我们三人一起分担,江青没法子只对付我。我们让尚德延医生在门诊部准备好急救用具。我给毛在左前臂皮肤作抗生素过敏试验。没有过敏反应。于是由吴旭君在毛的左臂部肌肉内注射了第一针。


过了二十几分钟,毛咳嗽起来,但是咳嗽无力,不能将痰咳出。痰堵在喉咙中,呼吸短促,毛晕厥过去。


大家立刻将毛的上身扶起,胡旭东用拳连续猛叩左前胸,叫喊“主席、主席”。胡的叩击声过猛过重,毛年纪老了,很容易造成肋骨骨折。我担心他的慌张失措会引起其他在场的非医务人员的混乱。我马上打电话到门诊部,叫急救人员带着氧气瓶、呼吸器和吸痰器来游泳池,同时给毛做静脉输液,加上呼吸和心脏急救药物,并且注入激素,缓解气管痉挛,提高身体的应激能力。


十分钟后,还不见尚德延等急救人员来到。我赶到游泳池外,向门市部跑去。外面正下著大雪。到了门诊部前面,这些人正在等车。我急了,叫他们随我回去。


赶到游泳池书房内,毛还没有清醒,喉中的痰仍卡在那里。尚德延用吸痰器插入喉部,开动马达,将痰吸出,然后给毛戴上面罩,接上呼吸器。


痰出来以后,毛睁开了眼楮,立即用手扯掉面罩,说:“你们在干什么。”我问他怎么样,毛说:“我像是睡了一觉。”他发现左肘的输液针,又要去扯。我说:“这可不要去掉,去掉以后,就不能注射药到血管里去了。”毛没有再扯,只是说:“怎么这样多的人在这里,用不着嘛。”于是室内只留下我和急救的医生和护士,其他的人退出去了。


毛晕厥后,汪东兴打电话给。周正在人民大会堂开会。周一听到这消息,当场大小便失禁,都拉在裤子里。等周换好衣服赶到游泳池,毛已清醒过来。


周恩来到了以后,先去看了毛。看到毛已经安然无事,就走了出来。张玉凤拦住周,说有事同周谈。


周同张谈话后,走到大厅,面容严肃。他叫我和吴、胡走到大厅南端谈话。


周首先详细问了发生晕厥的情况和抢救过程,然后说:“张玉凤刚才同我谈了,她认为是打抗生素针的过敏反应。你们再研究一下吧。”


这时尚德延医生走过来,周让尚坐下,又讲了一遍。尚立即说:“这可不是过敏反应。我将痰吸出来以后,主席即时喘过气来,才清醒的。”


周说:“这样吧,你们写一个报告给我,将发生这次危急病情的经过,你们如何抢救,你们的诊断,都写清楚。这样,我可以向局报告。”歇了一会,又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政治局还不知道。如果没有抢救过来,可就成了大问题了。像尚(德延)主任他们负责急救,这什么不早点到游泳池来,直到发生了危急情况,才赶来。这多耽误事情。幸好抢救过来了。这是谁的主意?”


我说:“原来张耀词同志告诉我,张玉凤说,主席只同意吴洁和胡旭东进游泳池,别的人不许进。氧气瓶和吸痰器机器,张耀词同志都不同意拿进来。这游泳池里面没有医疗设备,我们进行治疗非常不方便。可是怎么讲也讲不通,这些事也不可能由我一一向主席说明,经他同意再办。他病重了,不可能想到这些事情。”


周沉思了一下说:“要把游泳池这里面再改进一下,适合医疗工作。我同汪东兴同志讲一讲,你们安装必要的医疗设备。”


给毛继续注射抗生素针以外,又服用了强心剂和利尿剂。张玉凤跑来问什么时候可以排出小便,可以排出多少。我们按照平时的临床经验告诉她,一般四个小时可以排出大约二千亳升(西西)小便。


张玉凤冷笑说:“你们有把握吗?”


我说:“治病不是算命。我们根据病的程度和所用药量能起到的作用来分析。最重要的是,按规定的药量和时间服药。”


张说:“吃药我不管,这是护士长(指吴旭君)的事。”说完,她到书房里面去了。吴洁问我:“这个张玉凤是什么人哪?说话这么没有礼貌。”


我说:“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了。”四小时后,毛开始排小便,第一次排出一千八百多毫升(西西)。大家都有了笑容。


毛很高兴,叫我们去他的卧房,详细问了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我们将病情向他解释清楚以后,他说:“看来这个病可以治好。美国的尼克森总统要来,你们知道吗?”


我说:“周讲过。”


毛说:“就在这个月二十一日来。我能够在这个以前好吗?”


我说:“只要坚持治下去,会见尼克森没有问题。”


毛说:“那好,你们给我治下去。”然后请我们一起在游泳池吃晚饭──清蒸武昌鱼和涮羊肉。我们用餐时,毛问吴洁是不是员,吴说不是。毛问为什么。

吴洁说,以前加入过国民党。


毛笑了说:“我以前也加入了国民党。这有什么关系?”然后对我说:“你向北京医院打个招呼,叫吴洁入党,我是介绍人。”


吴洁就这样入了


晚上周恩来到游泳池,看到治疗见效,十分高兴,主动同我们照了一张合影,又说:“我谢谢你们。我和小超大姐(即邓颖超)请你们吃春节饺子,外加一个大蛋糕。”临走前,周又说:“二月二十一日美国总统尼克森到北京,你们一定要让主席恢复到能够会见。”


尼克森总统于一九七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抵达北京。从二月一日毛决定接受治疗开始,医疗组轮流昼夜二十四小时待命,尽全力使毛恢复健康。毛的身体大有改善。肺部感染控制了,心律不规则的现象也减少了。水肿还只消退一部分,只好订做了一套宽大的新衣服和鞋子。但毛仍喉咙肿胀,说话困难,体力很差。毛在尼克森来访的一星期前,开始做身体锻练。他开始练习起立,蹒跚走路,后来已经可以让服务员挽扶著起立和走一点路了。


尼克森抵北京的那天,我从未见过毛这么高兴过。毛一早起来,眼晴一睁开,就开始不断询问尼克森抵达的时间。周福明给理了发,刮了胡子。头发上还擦了些香味的头油。(毛上次理发到这时,已有五个月)毛坐在游泳池内的书房兼会客室的沙发上等著。报告尼克森行踪的电话不断打进来。等到尼克森的飞机抵达飞机场,毛立刻让护士长吴旭君传话出去,告诉周恩来,立刻会见。周非常为难,在电话中说,要向毛说明,尊重国外的礼宾习惯,客人是先要到住地,稍做休息,换衣服,再行会见。毛对此并未反对,只是不断地催促,并询问客人的情况。


周恩来为尼克森举行了午宴。宴会结束,尼克森回到钓鱼台国宾馆,毛决定即刻会见。


医疗组为这次会面做了万全的准备。毛原来书房兼会客室内的氧气瓶、呼吸器(季辛吉一九七一年七月秘密访问中国后,由他带来的)等医疗用具全部搬走。我们把毛病重时用的大床拆掉,并将医疗用具搬到会客室与卧室之间的内走廊上,又准备了一些小型轻便的急救设备,将氧气瓶藏在一个大雕漆箱里,其他设备则置于室内的大盆景后面。不仔细看是很难看出蹊跷。这样万一有突然状况,我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急救器具组合起来。周恩来只跟尼克森说毛有支气管炎。但我想美国总统并不完全了解毛当时的病情。毛也只告诉他,他不能很好地说话。


尼克森与周恩来乘坐的红旗车抵达时,我已等在毛书房外的游泳池大厅。翻译是唐闻生。尼克森是第一个进门的美方人员,随后是季辛吉,再来是后来成为美国驻中国大使的温斯顿•罗德(WinstonLord)。我看见罗德时很吃惊──他看起来只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罗杰斯(Rogers)没有随行。尼克森当时用季辛吉做他外交政策的第一发言人,因此周恩来安排罗杰斯会见中国外交部部长姬鹏飞。


尼克森总统进门时,我点头打招呼,并随他到毛的书房。然后我立刻到放急救设备的内走廊上。会谈中曾有短暂骚动。随同尼克森的一位保安人员,被外交部礼宾司的人引进游泳池改造成的大厅。这个大厅的屋顶是铝制的,四周门窗全部密闭。这位保安人员是后进来的,他很急,用报话机同钓鱼台的美国代表团联系不上。警卫人员不懂英语,叫来礼宾司的人才知道,由于尼克森走得太快,这位保安人员没有看见总统到哪里去了。


书房和内走廊只以帏幔相隔,因此我听到了所有的谈话内容。会见尼克森的情况,在尼克森的回忆录里,有详细的描述(这次会晤原本只预定了十五分钟,后来谈了六十五分钟),在此不再赘言。


送走尼克森以后,毛十分高兴。换上睡袍,坐在沙发上。毛主动伸手让我测量他的脉搏。脉搏洪大有力,搏动规律。毛问怎样。我说,脉跳得很好。


毛问我:“你听到我同尼克森的谈话了吗?”


我说,我一直坐在书房门旁,听到了。尼克森来中国使我十分兴奋。我想一个新时代来临了。我从小到大受西方教育,对美国深具好感。中美关系在一九四九年以前一直十分良好。战争爆发后,中美交恶。尼克森与毛会面表示双方愿意结束敌意,开始友好关系。


毛说:“我很喜欢尼克森这个人。说话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不像那些左派,口是心非。尼克森说,美国和中国改善关系,是为了美国和利益。这话说得多好啊。这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心怀鬼胎的人好得多。中国何尝不是为了中国的利益,才和美国改善关系嘛。”说完后,他笑起来。


北极熊的威胁使中美双方为共同利益寻求结合。


电视和报纸发表毛和尼克森握手言欢的合影。不明真相的记者说毛“红光满面,神采奕奕”。许多人认为毛胖了,更觉得那表示毛身体情况良好。知道毛生病、说话困难的美国媒体,则猜测毛是患了中风。但双方媒体都错了。毛患的是心力衰竭所引起的水肿,此时还没有完全消退。


毛打了一次外交胜仗后,健康大为好转。在不间断的治疗下,到三月中旬,水肿完全消退。肺部感染痊愈,不再咳嗽。重病期间戒了烟,咳嗽和支气管炎未再复发。毛的精神高昂。这期间我常和他见面。我仍住在游泳池的换衣室里。


RSS全文订阅中国禁闻,不翻 墙看禁网,SSL全程加密,安全可靠方便 | Email订阅


相关文章:



本文标签:, , , , , , ,





via 毛晕厥周吓得大小便失禁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