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虫草的价格涨了10000倍。2012年7月,最优档次的冬虫夏草价格已达每公斤26万元,而零售价格更为惊人,在北京同仁堂,上好虫草售价每克888元,是黄金价格的2倍。在青海玉树,采挖虫草的收入已占牧民年收入的50%——80%。畸高的价格必然带来疯狂的采挖——在至今尚未有人工大规模培育的虫草能代替天然虫草的前提下,翻遍每一片草皮,成为挖草人眼中唯一的致富路径。徐晓林/摄
每年的5、6月是挖虫草的旺季。每到此时,青海玉树雪山山脊下,就会冒出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挖草的藏民大都居住在此,早上5点多起床,趁着天没亮就上山,8点多到山上开始一天的采挖。由于山上的草类植被很多,颜色也非常接近,有时还会下雪,因此采挖虫草需要特别好的眼力。挖虫草的往往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和20多岁的年轻人,年纪大的人可能趴在草地上一天都挖不到几根。图为2012年5月30日,青海省玉树县巴塘乡,在一处海拔4700米左右的山坡上,13岁的藏族女孩昂文求占正半趴在地上寻找冬虫夏草。徐晓林/摄
青海的花儿《挖虫草》里面唱:“虫草的苦寒大,我风吹日晒的罪受完,想死也回不了家……”纵然如此辛苦,暴利仍然让挖草者趋之若鹜。为了满足需求,从2006年开始,玉树的学校干脆把暑假提前至每年5月,因为孩子们都忙着帮家里挖草。图为玉树巴塘乡,在一处海拔4300米左右的峡谷间,昂文求占在前往挖草山坡的路上喝水。徐晓林/摄
昂文求占采虫草的工具只有一把锄头。她要完全依靠自己的双脚和双眼,在唐古拉山脉不知名的山坡上,把那些只露出地面四五厘米长的虫草找出来。图为昂文求占发现的一根虫草只有3厘米左右的子座露出地面,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徐晓林/摄
发现虫草后,昂文求占举起锄头,顺着虫草生长的方向刨下去,把土翻松,然后两指捏起子座的最底端,从下往上将虫草整个儿拔了起来。接下来,她又将翻松了的土重新回填,用手掌拍了拍。这可能是藏民挖虫草最讲究的一部分,“土填好明年这里才能再长出来。如果挖出来的虫草是白色的,也要把它种回去。妈妈说虫还没有死,如果我挖了它,我死了就会变成虫,虫变成人,把我挖出来。”她说。图为山坡上,昂文求占清理一根刚挖出的虫草。徐晓林/摄
一根,这是昂文求占辛苦了一整天的收获。如果遇上好的年份,她一天可能会找到几十根。图为在自家帐篷里,昂文求占正在清点与母亲一起挖到的虫草。她的弟弟——5岁的尕玛永错和妹妹——11岁的扎西应错在一旁观看。徐晓林/摄
昂文求占的妹妹扎西应错只读到3年级就辍学,如今,11岁的她在家放牛。图为挖草季,扎西应错和姐姐、妹妹、妈妈一起上山,白天姐姐和妈妈去寻虫草,她则在临时帐篷附近放牛。徐晓林/摄
清点完毕后,昂文求占将她和妈妈挖到的虫草用红领巾小心翼翼地包好。12日开挖以来,昂文求占只挖到了12根虫草。虫草产量其实已经逐年下降,据说在二三十年前,眼力差的人一天也能挖上上百根,这个产量在今天已是奢侈的要求。徐晓林/摄
昂文求占将今年挖到的虫草用红领巾包好,挂在临时帐篷里的火炉附近。等到了6月底,她的妈妈会拿着风干的虫草,去玉树结古镇的虫草市场倒手,然后换回一家人的生活用品。徐晓林/摄
比起昂文求占,藏民罗珠则要幸运得多。今年28岁的罗珠虽然性格腼腆,但却是挖虫草的好手,在今年虫草产量稀少的情况下,平均每天都能有收获。图为藏民罗珠与妻子索南求措,拥着三个孩子向记者展示罗珠今天挖到的六棵虫草。徐晓林/摄
据了解,全世界一共有300多种虫草,只有青海和西藏产区的虫草才能叫冬虫夏草,特别是玉树出产的冬虫夏草以个头大、色泽佳、品质上乘闻名,与西藏那曲并列为虫草的两大产区。图为罗珠在儿子的注视下,清理挖到的虫草。徐晓林/摄
挖虫草都在雪线附近,挖草人背一只铁锅做饭,往往调料就只有盐巴,吃的水是山沟里的水,有时候是融化的雪水。图为青海省玉树县巴塘乡附近的群山中,刚挖完虫草下山的罗珠与妻子给儿子喂方便面。山上临时帐篷里条件艰苦,对于这里每天以糌粑,土豆为主食的藏民来说,一包普通的泡面也有了别样的滋味。徐晓林/摄
在巴塘乡雪山上距离罗珠家不远处的另一个临时帐篷里,女主人——42岁的藏族妇女思霜正在为家人准备晚餐。图为思霜炒的一锅土豆。徐晓林/摄
在玉树,挖虫草不分男女老少,人们只要能走,就会上山。今年夏天,思霜与四个孩子以及老公公一起上山,一边挖虫草一边放牛。图为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思霜正在照顾孩子们吃饭。徐晓林/摄
卓玛在今年上山时已经怀有身孕。到5月中旬,她已经怀孕8月,但仍坚持亲自上阵挖虫草。这天卓玛运气不好,一上午连一根虫草都没有找到,下午她回到临时帐篷里休息。徐晓林/摄
即便现在结古镇只有临时的“板房宾馆”供外地人住宿,但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还是挤满了全国各地来淘金的人。皮肤黝黑、穿着长袍的可能是本地人,戴着白帽子的是回族人,还有许多中药行的采购者、中间商,一个个都守在玉树。图为青海省玉树县结古镇格萨尔广场附近的虫草交易者们。徐晓林/摄
在藏语里,“结古”就是“集散地”的意思。历史上,玉树一直是青海西宁、四川康定和西藏拉萨 之间的贸易集散地。今天,这里成了虫草和藏獒的集散地。全国每年产100-150吨虫草,青海产量占了一半以上,其中大部分来自玉树。图为青海省玉树县结古镇格萨尔广场附近的虫草交易者们。徐晓林/摄
在结古,穿梭在群山间的初级收草人在这里将从挖草人手中收购来的小批量虫草卖给有能力批量吃货的大商户。之后,这些虫草将流向西宁、成都等成规模的虫草市场。图为玉树县结古镇格萨尔广场附近,一处自发的冬虫夏草交易市场.藏民们对虫草进行挑拣、分类。徐晓林/摄
图为玉树县结古镇格萨尔广场附近,一处自发的冬虫夏草交易市场,一位藏民用刷子清理新挖出虫草上的泥土。徐晓林/摄
图为玉树县结古镇格萨尔广场附近,一处自发的冬虫夏草交易市场。徐晓林/摄
在结古镇一处自发的冬虫夏草交易市场,藏族挖草人闽布江才正在与收草人商谈价格,很快这50余根虫草以48元/根的单价成交,一切交易都由现金现场结算。之后,这些虫草将流向二级交易市场——西宁。徐晓林/摄
西宁勤奋巷,是目前全国最大的、自发形成的冬虫夏草交易市场。从青海玉树等地采挖的虫草,转卖到这里,再从这里流通到全国。图为西宁勤奋巷虫草交易市场,一群回族虫夏零散贩聚集在广场上交易。徐晓林/摄
在勤奋巷这条不足300米的小街上,聚集了近500余户商家,90%是回民在经营。在夏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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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旺季,每天在巷子附近的银行转帐、提现的资金高达数亿元。徐晓林/摄
图为勤奋巷内做虫草生意的人。徐晓林/摄
如果说虫草产地是藏族人的天下,交易市场则更像是回族人的天下。图为勤奋巷内,人群将虫草交易摊位围得水泄不通,其中很多人是回族人。徐晓林/摄
自上世纪90年代虫草价格疯涨以来,越来越多既熟悉藏区环境又具有崇商思想的回族人进入流通环节。他们有的人从牧区收购几百条虫草,便开始进入这一行当。数十年间,来自青海、宁夏的回民垄断了虫草批发的主要环节。图为勤奋巷内,做虫草交易的回族人。徐晓林/摄
回族人延续了古老的议价方式,讨价还价用几个指头就成。图为青海省西宁市勤奋巷虫草交易市场,买卖双方采用“手谈”的方式商谈价格。徐晓林/摄
如果你看见两个回族男人互相握着对方的手,还用一块白毛巾遮盖起来,他们可能正在谈论一笔几百万的交易。图为青海省西宁市勤奋巷虫草交易市场,买卖双方采用“手谈”的方式商谈价格。徐晓林/摄
虫草的价格在过去30年间上涨了上万倍。1980年前,国家对冬虫夏草实行统销统购,它的价格大约20元一公斤。此后市场力量介入,虫草价格开始成倍地走高,特别是1990年代中期,达到约5000元一公斤;2003年SARS时,冬虫夏草被认为是包治百病的神药,产地价格突破3万元一公斤;今天,品相好的虫草产地价格已经超过20万元每公斤。图为青海省西宁市勤奋巷虫草交易市场,买卖双方正在讨论交易。虫草商人身背LV。徐晓林/摄
虫草价格奇高,勤奋巷内的批发交易涉及的资金动辄上百万。在西宁的虫草交易圈里流传着“抖一抖,一头牛”的说法,意思是在大宗虫草交易中,买家会拎起虫草抖一抖,去除掺杂的泥土等杂质,称重时可能便宜相当于一头牛的价钱。图为勤奋巷内,一群人正在进行虫草交易,一名小伙子紧张地把交叠的双手压在膝间。徐晓林/摄
虫草价格的飙升刺激的不仅是挖草人,更是造假者。过去的造假环节都在原材料的等级分类上,比如把二等货的虫草当做一等货来卖。但现在造假招数层出不穷,勤奋巷内的虫草回收者碰到过被外形相似的杂草替代的次品,碰到过石膏制造的假虫草。为了增重,造假者甚至在虫草中添加金属粉和铁丝,采购商不得不购买X光机和金属oadfile/2013/0117/20130117051013273.jpg” width=”950″/>
一位勤奋巷内的商家称,每年经他手的冬虫夏草有三四吨之多,而这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商家不下300户。“大部分卖给大陆一些很有名的药企。”经他们转手,到了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这些虫草便被装上精致的礼盒,以每克200-800元不等的价格出售,所谓软黄金,真是不假了。图为勤奋巷内,推销虫草的回族商人。徐晓林/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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