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28日星期日

虞超:记忆片段--我所经历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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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7月28日讯】到2002年8月的时候,清华大法弟子几乎全部被抓,投入监狱、。计算机系90级学生袁江被打死在兰州。我所知道在外面继续积极活动的,只有两对夫妇,四个人——我、褚彤;王为宇、萧晴。不久前许志广被抓。8月12日王为宇被抓。8月13日我与褚彤被抓。


2002年9月12日(或13日),被抓后整整一个月,上午10人左右进入关押我的房间,开始殴打我。其目的在于羞辱和心理摧毁。不像电影里所描述的,要你说出什么——什么要求都不提,一味殴打。他们期望,我会被摧毁,恨自己没有更多的东西告诉他们。他们错误估计了人与事。


对方用力猛抽我的脸。我直视其双眼,笑着问:


“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敢打,但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呵呵。”


“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做这种事情挣钱吗?”


“你交女朋友了吗?你女友知道你做这种事吗?”


“你怕她们知道吗?”


“你叫什么名字?”


无人敢于回答。


单独监禁我11个多月。其间,无人敢于回答我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将我仰面“大”字形平铐在床上,双脚踝各用一根绳子分开绑在床上。朝我脸上啐唾沫,并辱骂我。他们在纸条上写上羞辱的话,用唾沫啐了,贴在我脸上、胸前、手臂上、腿上。我笑着说:“别光用唾沫,用图钉往里按——不就更是了吗?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殴打我时,我双目直视殴打者的双眼。他们开始用手指猛戳我的双眼。只要能睁开,我就直视对方——双眼就此受伤。


他们不知道,1999年我因反抗被抓到海淀看守所以后,在极度拥挤、肮脏的环境中染上疥疮,浑身从下颏到脚趾,长满疥疮,奇痒、流脓,夜里难以入睡,前后长过四次。每次痊愈后,皮肤上都留下大片黄褐色疤痕,四次之后,疤痕一层盖一层,现在还能从皮肤上看到印记,早已不复当年的白皙。全部内衣被夺走,没有向chinkong管教交钱的人的内裤被放在一个盆里洗,给我穿很脏的别人的内裤。身上盖的被子是无数吸毒者、性乱者盖过的并有他们的体液和分泌物的被子,气味难以描述。我还染上过淋病,(从症状看来如此),从尿道往外流绿色的脓,在内裤上结成硬痂,小便时疼得我刚一出来就得憋回去,三四次才能排完便,也就得疼三四次。数不清次数的裸体检查,都是为了羞辱。对方没有估计到我把命押上,身体也就押上,多少次我泰然脱光衣服,泰然穿上。


想杀人、强奸、酷刑虐待……?你先得踏过我。


在施暴的场景中,真正悲惨的是具体施暴者,其中有的人不敢不动手。有的人打在我身上很轻,但是做出用力打的样子。我觉得他们很悲惨。就像南京大屠杀中那些被日军强迫去强奸妇女的男人。无,无尊严。


真正可恶的是那些策划者、下令者。


如何惩罚他们呢?也做他们做过的同样的事——剥光他们家庭中女性成员的衣服,让男性围观;用四支牙刷绑成一束,用力刷他们母亲、妻子、女儿、姐妹的阴道?


不。那是继承而非惩罚。


应当确立一个观念,即,人不应当这样对待人。从内心不变成他们,让所有人发自内心不再想对他人实施这种恶行。首先要改变自己。于我而言,挑战并非经历这一切,而是经历这一切之后,不变成他们,不让残暴在我的内心生长。在艰难的时候,有时我真的像荷马史诗中的人物那样对自己说:“我的心啊,为什么软弱,你不是还见过更糟的吗!”


不,这并不是关键的挑战。因为我还是我。


重大的挑战来自于让我变成不是我的那些黑暗面。


在我个人与邪恶的战争中——我赢了。他们输了。


而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战争,这关乎人类的尊严、关乎人类从心底直达苍穹的对神的向往与回归。


他们注定失败。我会看到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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