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20日星期三

埃博拉疫区 首都变“鬼城” 图

病毒带来的毁灭性影响已经悄然来到了塞拉利昂土地上。原先熙熙攘攘的首都弗里敦,现状一塌煳涂。一名高档社区的咖啡馆经营者Abdalla El-Ali说:“经济影响已经显现出来,但一定会变得更糟的。”


变成“鬼城”的首都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城市。” Abdalla说:“以前还会有些移民人群来消费,现在全都看不见人影了。”每个人都在抱怨,生意不仅是变得缓慢了,更是快要濒临“被废弃”。


在弗里敦,所有银行都限制了营业时间,下午1点必须关门。街边卖香烟、口香糖、蔬菜等小贩,也被规定必须在晚上6点之前关门。根据规定,夜总会被停止营业,连市场区域都被清空。当地人和外国人平时都喜欢来的拉姆莱海滩(Lumley Beach)总是很热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力。以前每逢周末,赌场、酒吧和夜店都会营业到天亮,要再赶上法定假日,成千上万的人都会来这里休闲玩耍。


有传言说,弗里敦将被隔离,就像凯内马和凯拉洪一样。但目前只是驻军的增加。毕竟对于一个人口超百万的城市,不像只有13万人的凯内马容易隔离。我们不知道,军事检疫点是不是真正对人民有保护作用。本周早些时候,两名在检疫点工作的士兵确认感染了埃博拉,一人正在接受治疗,另一人已逃走,不知去向。


宁可死在别处,也要逃离医院


不仅在首都,塞拉利昂第三大城市凯内马,现在也成为的中心地带,变成一个“死亡 陷阱”。


在抗击病毒一线的医院里,病房空空如也。这是一个随处潜伏的城市,病人们却在试图逃离医院,几乎没有人想要来到这里。


“别摸那墙!”一个医师大喊道,“摸了就百分百被感染!”


每天有大约4名感染埃博拉病人死于这家医院。但威胁社会安全、加重他人感染危险并枉费国际社会控制疫情心血的,则是那些在城市和附近村庄中垂死挣扎的人。由于不去医院,他们给别人带来的传染危险是极大的。医院负责埋葬尸体的Albert J. Mattia说,“社区里一天就会有五、六个人死亡。”


利比里亚一个救治中心日前被袭击,17名埃博拉感染者逃离了医院。袭击者大多数是持有棍棒的年轻男子,他们大喊:“埃博拉疫情并不存在!”目击者称,“他们打破了房门并洗劫了整个地区,病人们全部逃走了。”当然,救助中心的护士也逃走了。


一个被死亡和恐惧笼罩的村庄


致命威胁的痕迹随处可见:房屋周围凌乱的尸体,使用过的口服补液盐(这些药看起来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很多人就是这样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房屋挨着房屋,每家都有因埃博拉死亡的人。这里有十个,那里的四个(其中三个是孩子),另外一间房子的七个人全部死亡,还有一间平房里一家十六口全部死亡。


在塞拉利昂这个叫Njala Ngiema小村里,一名35岁老师握着女儿的小手说:“我们失去了太多生命。”



这里的确还有人,但整个村子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在那些昏暗的房屋里,埃博拉死者的遗物,包括褴褛的衣衫、凉拖鞋和罕见的一部收音机,都原封不动地“冻结”了几周之久,没人敢碰那些东西。尽管没有新发病例,但人们对这些遗物,仍抱有极大恐惧。


上周在凯拉洪城外参与 治疗工作的无国界医生Anja Wolz说道,“每周我们都会发现一到两个新的疫情村,这是个灾难。”


的全面检疫隔离来的太晚了。在泥泞的道路上,疫情的痕迹随处可见。在一栋死了5人的房屋前,挂着一条蓝裤子,没人敢碰。房子里还住着两名活着的老妇,放置衣物的塑料袋上写着“看看这个世界”。在另一户家庭,浴巾、裤子和内衣仍挂在房梁上,但家中的三名成员已离开人世。


还有一名不肯去医院的埃博拉感染者,几天后,人们发现他以坐姿死在自家床边,头低了下来。


幸存者的悲剧


在利比里亚北部Boya小城,Joseph Gbembo作为感染埃博拉的幸存者,本应因被治愈而享受美好生活。但现在的他,面临抚养10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他的家族有9人感染埃博拉去世,产生了5个寡妇。Joseph今年只有三十岁,邻居们都拒绝与他交谈,并谴责他给这个小城带来了疾病。


“我真的很孤独,”他说。“没有人跟我讲话,人们看到我就躲。”政府部门没能给他或他的孩子提供任何食物或医疗照顾。


老年人在屋门前的过道上坐着,凝望着空荡荡的肮脏街道,偶尔有几只山羊和瘦得脱相的鸡走过。埃博拉就像是一个袭击并掠夺了人们财产的游击队,扫过整片城。


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资源,新一轮的危机即将到来。


另一位26岁的埃博拉幸存者Kadiatou Fanta,则有着虽然不同却同样令人痛心的遭遇。她被男友抛弃,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在病愈数月后,她的家人都不敢碰她。


“尽管我 表面上被治愈了,可埃博拉已经毁了我的生活。”她说,“没有人愿意和我待上哪怕一分钟,因为他们怕被我传染。”


埃博拉病毒只会通过体液的直接接触而传染,比如血液,唾液,汗液等。可他们的生活,究竟何时能回归正常?


经济急速衰退下一个致命挑战:饥饿


在疫情爆发的早些时候,即使确诊病例被公开后,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的情况也还不太糟。真正引发大规模恐慌的,是经济方面的混乱:美元比任何时候上涨得都快,不管是在银行还是在黑市里。


航空公司取消往来弗里敦的航班。这里虽然还有飞出去的航班,但价格却在原先的三倍,而且前提条件是,八月底前预定。


人们都在想办法逃离,但大部分人连逃都逃不走。他们享受不起那个奢侈的待遇。弗里敦的咖啡馆店主Abdalla说,“穷人是受经济混乱影响最深重的人群,接下来的几周,他们将面对最严重的遭遇。”


由于食物价格在塞拉利昂的城市和村庄中飞涨,饥饿即将来袭。


“埃博拉吓退了很多人的订单,”一位来自尼日利亚最大城市拉各斯的酒店经理Darren Julyse抱怨道。“很多大公司都在对旅行计划加以限制。”


很多跨国界的生意也被勒令停止,农民们离开了自己的农场,留下了没人管理的庄稼在地里腐烂。


政府和援助机构竭尽所能地提供上亿美元控制疫情并照顾感染者,但这笔开销远远超过了正常的医疗开销,严重地影响了经济发展


世界银行修正了对几内亚经济增速的估值。利比里亚财政部长也认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于该国5.9%的增速估计,现在看来已经不那么现实。


英国航空公司、阿联酋航空公司和两个非洲 的航空公司已经暂停了通往一些疫情国家的航班。如果对航班和旅游的限制继续,这些国家的经济面临的压力将更大。(编译:张娇杨)


来源:凤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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