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1日星期三

新疆伊犁州察布查尔锡伯县回族农民于全江、禹晓珍夫妇:因我们上访,孩子被校长拒绝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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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学!我也要像别的小朋友那样,背着漂亮的小书包上学!”我们的于远思7岁多了,早已到了入学的年龄,但一个多学期了,他只能呆在家里,时不时地背着姐姐背过的旧书包,站在家门口渴望自己也能上学。


于远思上小学前就在察布查尔县第三小学上学前班。2014年 9月10日,于全江带着已到上小学年龄的于远思到察县第三小学给孩子报到,没想到遭到校长的拒绝。校长说:“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上访 ,写出保证书就可以入学。”我们找遍国家法律,也找不出上访者孩子不能入学的规定。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试问:察县还是不是中国的察县?不要说是上访户的孩子,就是杀人犯的孩子都有上学的权利。《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 第四十六条写明:“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受教育的权利和义务。国家培养青年、少年、儿童在品德、智力、体质等方面全面发展。”


对我们的监控和迫害还在继续。2014年10月9日早晨,我们一大早就分别被察县七乡、绰霍尔乡派出所,以“了解情况”为由,带到并被扣在派出所一天。上访户勾留明在当天也有和我们同样的遭遇,也被扣在派出所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到家。我们三人第二天才知道,10月9日,自治区党委张春贤来到察县视察,县委书记王奕文怕我们拦车向张春贤检举揭发其违纪事项。


我们有冤屈,我们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身体及精神摧残,我们上访有什么错?给我们妄加罪名进行残酷迫害还不够,还要诛连我们无辜的孩子,逼迫我们就范。我们作为家长,向全社会提出控诉!我们至今拒绝给学校写不再上访的《保证书》。


新疆伊犁州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受害回族农民:于全江 禹晓珍夫妇

2015年3月23日


附 有关我们家遭遇的文章


我们在察布查尔县开发耕种土地却遭家破人亡


我们是新疆伊犁州昭苏县阿克达拉乡喀拉巴斯陶村的回族农民。2000年,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当时伊犁州的察布查尔县委、县制定、发布了25号文件,大张旗鼓地号召县内外的人士到该县投资发展经济,办厂、开发荒地等。2010年2月,我们到了察布查尔县,从原承包人米吉提·买苏提手里流转(买)土地560亩,米吉提·买苏提的地是从乡政府承包的,从2002年到2046年,46年承包期,到我们手里还有38年。当时我们双方到绰霍尔乡政府跑了五六次,让乡政府批准,乡党委书记何福莲答复说:“你们双方写个协议就行了。”我们双方就写了个协议,在乡镇府盖了章,到县公证处进行了公证。我们给米吉提一次性付清102万流转款。


我们得到土地后只种了两年,2012年春,乡里就通知废除合同,没收土地。我们找乡上,乡上说这是县上的决定,察县政府下的7号文件,乡里也没办法。我们找到县信访局,信访局也说没办法,又找到察县法院,法院说不受理涉及政府的案子。我们又上访到州政府信访局,州政府信访局说转到县信访局,你们到察县解决问题 。我们又到自治区信访局,自治区信访局答复说,你们县的事情,回你们当地解决。没办法,2012年5月,于全江到北京国家信访局反映问题。国家信访局给了个回执,说已转到自治区,让我们回自治区解决。如果两个月内不解决,我们再来。我们一直等到7月没解决,我们两口子又到了北京国务院信访局,得到和上次一样的答复。这次县截访去了十几个人,有国土局副局长、信访局局长储福超、副局长王汝军。在北京时县上的官员要我们跟他们一起回察布查尔,我们没答应,我们自己乘车回到察县。回来后,察县草原监理站给我们了一个罚款单,以“破坏草场地”为由,对我们罚款5万元。


我们承包的560亩地,其中400亩已耕种七八年了,还有160亩盐碱地连草都不长,怎么是草场地呢?怎么能放牛羊呢?我们在从事农业耕作的同时,还养了100多只羊,20多头牛,四五百只火鸡。我们并没有放弃畜牧饲养。160亩盐碱荒地高差5米,我们平整土地花了38万,光烧柴油就花了20多万,挖排碱渠3000多米,栽树三千多棵,修路2000多米,连买地我们前后共投资200多万,政府没收我们承包的土地,只给我们的投资评估了67万,而且至今没支付。

2012年11月10日,十八大召开期间,于全江等又到北京上访 。这次到北京不到两小时就被县上截访人找到,把手机、材料、身份证全部没收,强行让这些人跟县上截访人员一起坐飞机回来。回来后开始无数次传唤于全江等人,12月17日,以诬陷罪对于全江施行监视居住,直到2013年3月18日,县局刑侦队队长屈小龙,以谈话为由,将于全江骗到公安局,关进县看守所。于全江绝食5天,父亲得知消息气急病倒,送到伊犁军区医院。当时于全江因绝食被送到察县医院打营养针,得知父亲病危,被看守所的人带到医院见了父亲最后一面。父亲去世后,于全江要求回昭苏送葬,察县公安局不让回去,双方反复争执,于全江才被看守所七八个人押着到昭苏为父亲送葬。第三天凌晨四点多,有七八十个人包围了于全江家,冲进亲属都在熟睡的房中。这些人是昭苏县看守所、派出所、防暴队的,要强行带走于全江,于全江家人不让带,双方起了冲突,警察和防暴队的人抡着棍棒打,我们家人捡起石头回击,于全江的大姐被打伤,四姐被打得肋骨裂纹。警察把于全江的哥哥于全秀按倒在地拳打脚踢,并和于全江一起戴上手铐、脚镣拉上警车,在车上又对两人殴打。两人都被押回察县,于全江的哥哥又被带回昭苏拘留十天,于全江继续遭关押。


2013年4月18日,察布查尔县法院以“非法占有农用地”罪名判于全江有期徒刑一年,于全江不服,上诉到伊犁州法院,并开始绝食,靠在医院打营养针维持生命,一共绝食48天。到7月23日,州法院二审判决下来,判一缓二,于全江才得释放。


经过这么多折磨,于全江身体彻底垮了。双腿僵硬,不睡觉、胡说、害怕天黑、出虚汗,自言自语,家人带到乌鲁木齐第四人民医院和新疆医学院附属医院作了全面检查,两所医院诊断结论都为:中度焦虑症,轻度抑郁症,还有痴呆表现。在乌市看了一个星期后,因孩子开学8月29日回到察县。


于全江因为受折磨刺激后失去记忆,8月30日出去锻练身体,找不到自己的家而走丢,在乡政府的帮助下才找到。禹晓珍越想越气,到察县县委讨说法,在县委书记王奕文的办公室敲门没开,于全江看到后精神分裂症发作,用脚踹开门大喊要见王奕文。城镇派出所、乡派出所、乡政府的人赶到,把我们夫妻二人带到城镇派出所,所长说于全江违反规定,要收监。禹晓珍让派出所的人看了病历后说:“你们赶快收监,把于全江的病治好再放出来。你们抓去的是一个正常人,放出来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我们犯了哪条法了?我们签合同流转土地违法,政府强行废除合同倒不违法!掏钱买地,吃苦受累,还买出犯法了!现在地被没收,人也不正常,还有60多万外债,我们全家五口还有个活路没有!”在场的官员答不上话来。派出所看到于全江确实有病,身体太虚弱,就把人送回来了。政府方面至今没有给过诊治费、低保生活费,一家五口就靠借债、禹晓珍打工维持生活。


政府把我们流转的土地400亩租赁给他人,每亩120元至300元不等租赁一年。2013年4月,禹晓珍因为阻挡租赁人种地,被绰霍尔乡派出所拘留7天;6月19日,禹晓珍把于全江的病情和我们的遭遇印成传单在县城菜市场散发,又被城镇派出所拘留10天。


我们家掏100多万买地改造开发耕种,结果却买来家破人亡,陷入绝境,这世上还有公理吗?


于全江、禹晓珍

2013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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