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7日和8日,中央政法委书记孟建柱等政法系高官向24名律师和法学专家征询对政法工作和司法体制改革的意见,期间孟称其任公安部长和政法委书记8年时间内从未插手过个案。孟建柱的讲话与举动跟当前公安部大肆抓捕敢言维权律师形成了强烈的矛盾信号。中国问题专家认为,这是2016年公安部将面临清洗的信号,孟建柱极可能是根据高层的风向来做,向外界释放信号同时,又撇清跟自己的关系。
抓捕律师 VS 征询律师
◎中央政法委征询律师和法学专家
1月7日、8日,12位律师和12位法学专家学者代表连续两天受邀与中央政法委书记孟建柱、中央政法委秘书长汪永清、司法部部长吴爱英等政法系高官座谈政法工作和司法体制改革。这是律师代表集体首次进入中央政法委专门谈政法工作。
据官媒形容,这次座谈会的嘉宾们发言“尺度”之大出人意料,而孟建柱全程表现侧身倾听这些辛辣、尖锐的意见,频频点头及作记录,连喝水时间都没有,并说孟建柱期待“这样的激烈思想碰撞”。
报导还强调,自“十八大”以来,孟建柱曾在不同场合反覆强调,要尊重律师,重视发挥律师作用。
◎公安部大抓捕律师和维权人士
与此现象矛盾的是,中共公安部一直以来对敢言的大陆维权律师和维权人士打压、迫害从未停过,尤其2015年达到前所未有的疯狂地步,至今已有300多位人士受到不同程度的迫害,成了维权律师的劫难年。
2015年7月份,中共公安部在全中国部署的对大陆维权律师和维权人士的“709大抓捕”(也有称“710大抓捕”)震惊国际社会,其中包括不少敢为法轮功学员作无罪辩护的律师。
在过往维权律师、维权人士的维权事件及为法轮功学员辩护事件中,参与人数众多的陈光诚事件、2014年为法轮功学员维权的建三江事件的影响和国际社会关注的程度都很大,但是中共当局都未公开进行大抓捕。
◎孟建柱强调律师作用和发文保障律师权利
在公安部大抓捕律师后,8月21日,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联合召开全国律师工作会议,孟建柱在会议上强调“要充分发挥律师队伍在全面依法治国中的重要作用”。这种规格的律师工作会在中国律师发展史上尚属首次。
同年9月20日,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国家安全部、司法部联合出台《关于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的规定》,提出要保障律师的“会见权”“阅卷权”等权利。
目前,维权律师帮法轮功学员辩护时,经常被公检法非法侵犯上述权利。“709大抓捕”中被抓捕的王宇律师在为建三江法轮功学员辩护时,就多次举牌争取“会见权”。
该规定还提到“辩护律师在侦查期间要求会见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特别重大贿赂犯罪案件在押的犯罪嫌疑人,向侦查机关提出申请的,侦查机关应当依法及时审查,不得随意解释和扩大该三类案件的范围,限制律师会见。”
“709”被抓捕的律师恰恰就是被公安部以“颠覆罪”为名,阻止律师会见。
有大陆维权律师告诉大纪元记者,虽然以前未作过统计,但是真正以“颠覆罪”起诉维权律师的案例并不多见。高智晟、唐荆陵律师是被以“颠覆罪”起诉,但公安指控唐荆陵7项罪名,主要是他推动“公民不合作运动”、发起六四静思节等社会运动,只有高智晟主要是为法轮功学员辩护、呼吁平反等而获罪。
2015年12月被判有期徒刑3年、缓刑3年的浦志强律师,开始公安也是以“颠覆罪”为名抓捕,到起诉时又更改为煽动民族仇恨罪、寻衅滋事罪。
◎“709”律师被以“颠覆罪”批捕
在孟建柱邀请律师和法学专家到中央政法委座谈司法改革的同一时间,1月8日、9日,“709”被抓捕的律师及助理共10人被批捕,9人涉“颠覆罪”。另外,值得注意的是10人中有9人是被异地关押在天津。
不愿具名的大陆维权律师分析认为,公安部指定天津公安管辖和羁押当事人,是要制造当事人在办案单位所在地无固定住所的事实,进而可以滥用监视居住。具体办案的极可能是公安部的人,选择天津是来往方便,同时避开北京的政治影响。
批捕罪名 | 姓名 | 职业 | 批捕日期 | 办案单位 | 羁押地点 |
颠覆国家政权罪 | 周世锋 | 锋锐所主任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一看守所 |
王全璋 | 锋锐所律师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二看守所 | |
王宇 | 锋锐所律师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一看守所 | |
李姝云 | 锋锐所律师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一看守所 | |
赵威 | 李和平律师助理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一看守所 | |
刘四新 | 锋锐行政助理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二看守所 | |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 谢燕益 | 律师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二看守所 |
谢阳 | 律师 | 1月9日 | 长沙市公安局 | 长沙市第二看守所 | |
包龙军 | 律师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二看守所 | |
妨害作证罪;帮助毁灭、伪造证据罪 | 高月 | 李和平律师助理 | 1月8日 | 天津市公安局 | 天津市第一看守所 |
◎抓捕律师事件发生在北戴河会议前 习江博弈空前激烈
7月9、10日,公安部对维权律师,特别是敢于为法轮功学员辩护律师的大抓捕时间点很蹊跷。这个时间点是发生在中共北戴河会议前,而北戴河会议历来是中共争夺人事、权力的重要会议。在这期间,习近平阵营与江泽民集团博弈空前激烈。
2015年5月1日,习近平当局提出了“有案必立,有诉必理”引发了法轮功学员实名起诉江泽民的大潮。
6月11日前中共政法委书记周永康被判无期徒刑。
6月12日大陆股市“疯牛”达到最高点,然后连续3周急跌。爆发股灾。
6月中旬,中共政治局举行了历时两天扩大生活会,在会上发放了一份关于中共党建和对党员干部巡视、考察的调研报告。习近平在会议中讲话称:“面对严峻事实,承认、接受党蜕化变质走上亡党毁国危机的事实。”
6月24日,追查国际通过电话向中共政治常委张高丽调查取证,间接印证了《追查报告》的真实性,活摘器官罪恶跟江泽民有关。张还答应在政治局阻止法轮功学员诉江。据来自内部的消息,张高丽随后指使了天津公安大规模报复、骚扰参与诉江的法轮功学员,至今已有数百法轮功学员被抓捕。
从7月6至7月10日是北京政府救市的第一周,7月9日、10日是决战日。习近平政府忙于救市的时候,公安部制造了这件引起国际关注的“人权灾难”即“709”律师被大抓捕事件,事件引发国际的强烈谴责。
在随后的9月习近平访美时,多次被美国政要追问大抓捕律师的问题,让其很难堪。
7月9日,美国联邦政府人事管理局宣布被黑客入侵,黑客盗取了高达2210万联邦雇员的个人资料,矛头指向中共。在习近平访美前,逮捕了几名黑客,派出孟建柱做特使到美国做工作。
7月12日,中纪委监察部网站通报,前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奚晓明被调查。
7月24日,原河北省委书记周本顺被调查。周本顺曾任中共中央政法委副秘书长和秘书长等职,是时任中共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的心腹。据前香港媒体资深记者姜维平所透露,周本顺被习近平迅速拿下的原因是周串联江泽民、曾庆红,并炮制了一份绝密《河北政情通报》,准备用这个“政治核弹”在北戴河会议向习近平发难。
由此可见,公安部在7月9日、10日大规模抓捕维权律师的时间点,正是习近平阵营与江泽民集团在北戴河会议前博弈空前激烈的阶段。
习近平当局当时面临着“经济政变”的股灾、国际社会对大抓捕维权律师的谴责、美国政界对中共黑客盗取美国联邦信息强烈反映、江泽民集团谋划北戴河会议的发难等多重压力。
到了8月12日更是发生了震惊全世界的天津特大爆炸,当时就有消息指这是江泽民集团针对习近平等参加北戴河会议的中共高层进行的一次未遂暗杀,江泽民集团以数千计的平民性命作筹码要胁习近平停止反腐。
抓捕诉江法轮功员 VS 法轮功学员获释
习近平上台以来,多次提出“依法治国”;进行空前的反腐运动,抓捕了包括迫害法轮功的610头子、前公安部副部长李东生,抓捕了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等大批官员,其中超过7成是江派官员;将周永康时期凌驾公检法的政法委降级;废除了劳教制度;全面实施“有案必立、有案必诉”制度;制定公务员就职向宪法宣誓制度;放开了生二胎政策;要求公安部给1300万黑户儿童登户籍等等。
从去年5月开始发起的诉江大潮,至今已超20万人向最高法院、最高检院控告江泽民。在对待诉江大潮这个问题上,同样出现两种矛盾的现象。一些地区公安对诉江法轮功学员进行抓捕,也有不少地区公安采取不作为,甚至有法院释放法轮功学员。目前,出现抓捕控告江泽民的法轮功学员的地区,多数是原来就是迫害严重的地区,那些不明真相的警察还在无知地执行迫害政策。
◎公安部长郭声琨亲赴天津传密令
诉江大潮出现后,据来自天津市公安内部的消息,曾庆红的表外甥、公安部长郭声琨曾在2015年5月到天津召集天津市公安局处级以上官员召开秘密会议,会议要求与会者不带手机,不形成文件。会议上郭声琨说,迫害法轮功的政策一天未变就按以前的执行。
之后,天津市公安局长赵飞指使天津“610”、公安局国保大队、派出所警察对天津法轮功学员进行迫害。
◎黑龙江610密令曝光 害怕律师助诉江进入司法程序
2015年12月,黑龙江省“610”办公室下发各“610”的一份密令被曝光。密令中透露,大陆某地法院立案开庭审理法轮功学员状告邮局扣压诉江材料,随后黑龙江省“610”发特急密令通报,要求黑龙江各地严防法轮功学员诉江或者相关的诉讼进入司法程序。
另一份被曝光的机密文件是2015年11月下发的。文件中称要严密防范和打击维权律师直接、协助法轮功学员诉江。10月28日,黑龙江建三江法轮功学员案件的辩护律师与建三江数名法轮功学员将联名刑事控告洗脑班、联名举报江泽民的签名原件等材料,分别当面递交给了黑龙江检察院和省人大。黑龙江“610”将此视为大案,上报中央政法委“610”,并定为“10?28”专案。
文件中还强调对参与诉江的律师若要采取强措施必须层层上报至公安部审查同意。显示阻挠、抓捕法轮功学员诉江的命令来自公安部,同时也显示公安部对维权律师的打压趋于谨慎。
不过,12月24日开始,涉“10?28”专案的法轮功学员多人被抓捕。
今年1月,黑龙江建三江当局非法庭审4名法轮功学员,有8名代理律师被非法剥夺辩护权。对此,代理律师并没有屈服,而是向当地相关机构展开大规模的投诉、控告,并且举牌抗议。
◎律师为法轮功学员无罪辩诉 指控江泽民
据海外明慧网报导,2015年11月27日,广东河源市源城区法院公开开庭审理法轮功学员吴红卫一案。中国著名律师、东南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张赞宁出庭为吴红卫做了无罪辩护。
张赞宁律师在法庭上当庭指控:“真正在破坏国家法律实施的是江泽民。江泽民才是真正的大罪犯!”法庭立即爆发鼓掌声,但法庭不允许鼓掌。
张赞宁律师同时指出:“610办公室”是江泽民为了镇压法轮功而非法设立的组织,应该依法撤销。法庭旁听民众忍不住又热烈鼓掌。
12月12日,张赞宁律师接广东河源警方电话通知,吴红卫已被解除拘禁。
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中国问题专家李天笑先生分析认为,张赞宁当庭指控江泽民,事后没有受到骚扰,至少说明当地公检法一方面是给自己留后路,另一方面可能是了解到上层的一些政治风方。这之前公安对为法轮功学员辩护的律师态度有很大的转变。
◎最高检察院:控诉和举报是你的权利
据明慧网报导,11月11日,辽宁盘锦市法轮功学员代凤珍因为参与控告江泽民而遭到3名派出所警察骚扰。当时警察说:“是公安部下命令让我们核实,不允许你上这告、上那告。”
为此,代凤珍于11月17日打通了北京最高检察院的电话问:“可不可以控诉江泽民?”对方明确回答说:“控诉和举报是你的权利。”
公安部第一副部长被“调虎离山”
“709”公安部大抓捕律师后,10月14日,原公安部常务副部长杨焕宁调任安监局任局长。接着10月20日中纪委监察网的文章,将某市原公安局局长搞“独立王国”作为反面教材报导。
李天笑分析说,杨焕宁是刑侦业务出身,在周永康迫害法轮功时,他是从技术上助纣周永康实施迫害,可以说杨是周永康的骨干。
北京时事观察员华颇先生说:“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为以后进行调查铺垫。”
在这之前,公安部高层也出现过多次人事变动。其中,3月习近平福建旧部、时任广西自治区纪委书记邓卫平调任公安部纪委书记;6月习近平浙江旧部孟庆丰升任公安部副部长;9月公安部副部长傅政华被兼任中央610办公室主任。
李天笑分析说,傅政华被兼任中央610办公室主任,明显是将其边缘化,因为610办公室是江泽民一手搞起来的专门是为迫害法轮功的非法组织,将来必定会被取消。傅政华也是上了迫害法轮功的恶人榜的,他是因为举报周永康政变有功暂时还被任用而已。
孟建柱对律师讲话释放重要信息
今年1月8日,在中央政法召开的法学专家学者座谈会上,孟建柱还说:“我可以跟大家问心无愧地说,我从来没有批示干预过任何一个个案。不要说当中央政法委书记这三年,当公安部长的五年里,我都没批过!”
公开资料显示,孟建柱从2007年10月29日任公安部长,2012年11月19日,接替周永康,出任中央政法委书记。
李天笑分析认为,孟建柱这个说法是释放出了一些重要信息。孟说没有干预过个案,但是有没有参与大规模抓捕维权律师和抓捕法轮功学员这个问题就很难说。不过,孟的说法跟习近平、王岐山在最近释放的政治舆论态势有关。
首先,习近平落实了军队改革,军委领导层已确立,再过几个月就能完全由上而下运行新的指挥机构。习近平的军权越来越稳固。
其次,新的“打虎”态势是“政治问题”与反腐双管齐下,而“政治问题”更重要、更容易操作。
再者,习近平在中央纪委六次全会讲话说,对未来的反腐描述跟以前出现了重大的变化,习已有“足够信心”,而且“争压倒性态势正在形成”。
李天笑说,孟建柱要撇清自己没有干预个案,他是嗅到了高层未来“打虎”的动向,他要为自己留后路,或者是高层向他授意释放信号。由此推断,公安部是2016年被清洗的一个重点。
孟建柱这次邀请律师座谈会后,1月12日,前610头子、前公安部副部长李东生被判刑15年。
来源:大纪元 责任编辑:高静
via 两种矛盾信号激烈撞击 公安部面临清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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