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掉了徐才厚、郭伯雄两名军中江派代言人后,前空军政委田修思的落马预示著中共军中第二轮大清洗的启始。作为与此轮清洗配套的设置,习近平当局近日对中共军队政法体制进行了大改组,取消了武警部队的军事法院、军事检察院(下称“军事法检院”),军队军事法检院由条块共管变成垂直领导,战区、军兵种政法委与军事法检院脱钩。习当局对中、基层军事法检院的管控大大加强。
条块共管变垂直领导
据《河北法制报》7月13日报导,日前,中共军委政法委在北京召开全军军事法院、军事检察院调整组建大会,明确了军事检察院由过去按照军兵种和武警系统设置调整为区域化设置。由原来的行政隶属关系设置的固有模式,改成了垂直领导管理模式。
报导举例,石家庄军事检察院在中央军委政法委、中部战区军事检察院的领导下开展工作,案件管辖范围由原来的河北省境内部分驻军单位扩展为河北省、山西省境内所有驻军单位和武警部队的司法案件。
中共军队法检院,以法院为例,此前是根据大军区、省级军区按地域划界(见表一):
表一、军改前中共军队中、基层法院设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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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单位法院 |
基层法院 |
兼管 |
济南军区 | 河南军事法院 | 20、54军 |
济南军区直属法院 | 26军 | |
南京军区 | 上海、浙江、安徽、福建军事法院 | |
南京军区直属法院 | 1军、12军、31军 | |
广州军区 | 广东军事法院 | 42军 |
广西军事法院 | 41军 | |
湖北、湖南、海南、香港、澳门军事法院 | ||
成都军区 | 重庆军事法院 | 13军 |
云南军事法院 | 14军 | |
西藏军事法院 | ||
兰州军区 | 陕西军事法院 | 21军、47军 |
青海、新疆、南疆军事法院 | ||
沈阳军区 | 黑龙江军事法院 | |
吉林军事法院 | 16军 | |
沈阳军区直属法院 | 39、40军 | |
北京军区 | 天津军事法院 | 65军 |
河北军事法院 | 38军 | |
山西军事法院 | 27军 | |
内蒙古军事法院 | ||
总政、总后、总装、三大军校 | 总直属队法院 | |
总参 | 总直属队第二法院 |
新的模式则是按战区划分(见表二):
表二、军改后中共军队中、基层法院设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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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级法院 |
基层法院 |
南部战区军事法院 | 长沙、广州、南宁、海口、昆明、香港 |
西部战区第一军事法院 | 成都、拉萨 |
西部战区第二军事法院 | 兰州、西宁、乌鲁木齐 |
北部战区军事法院 | 呼和浩特、沈阳、哈尔滨、济南 |
中部战区军事法院 | 北京、石家庄、郑州、武汉、西安 |
总直属军事法院 | 直属军事法院 |
不过,中共军队法检院区域化后,18个集团军的案件该归谁管,官方没有明确。
上述改制最大的变化有二:
一是原本的“独立王国”、武警部队军事法检院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由区域军事法检院统管武警案件,周永康时期的“刀把子”被彻底剥夺了司法权。
二是原来的大军区、省级军区法检院与同级军区有一层行政隶属关系,人事、经费都受制于同级军区,现在改为垂直管理,中、基层军事法检院将直接由中央军委政法委与上级军事法检院领导。战区、军区对中、基层法院打老虎的掣肘被搬掉。
军委政法委以下各级政法委实权大减
12天后(7月25日),中共《解放军报》再发消息称,近日军委办公厅印发了《各级党委政法委员会设置方案》,规定:军委政法委员会由书记、专职副书记和委员组成,委员由解放军军事法院、军事检察院领导和军委政法委员会机关各局主要领导担任。其他各级党委政法委员会书记由本单位政治副职领导担任,未编设政治副职的由政治主官担任,副书记由参谋部门和政治工作部门领导担任,委员由政法部门及相关业务部门主要领导担任。
翌日(26日)澎湃新闻获悉,海军副政委丁海春已兼任海军政法委书记,海军政工部副主任曹新元已兼任海军政法委副书记。
此时中共海军纪委书记陈学斌为专职,虽然与丁海春平级,但因独立性更强,纪委的地位要略高于政法委,这个与军委纪委书记杜金才(上将)级别比军委政法委书记李晓峰(中将)级别要高形成一个对应。
此前,七大军区、军兵种及以下层面,由各级政法领导小组分级管辖同级的保卫部、检察院、法院(简称“保检法”)。由一名副政委任组长,一名政治部副主任任副组长。凡只有保卫部的,由一位副政委主管保卫工作。
表面上并无本质变化的军委政法委以下各级政法委设置,在军情观察人士眼中,实际上已“面目全非”。
据中共军委政法委负责人25日在接受军报记者采访时的说法,战区政法委与军兵种等其他单位政法委主要职责有所不同,前者重点负责“战时和重大军事行动中政法工作,牵头协调执法办案和区域协作”;后者重点负责“预防犯罪综合治理,维护部队纯洁巩固和安全稳定”。
根据上述《河北法制报》7月13日的报导,解放军军事检察院(高级)在中央军委政法委和最高检察院的领导下工作,石家庄军事检察院(基层)在中央军委政法委、中部战区军事检察院的领导下工作;在垂直管理的体制下,也同样意味着,中部战区军事检察院(中级)在中央军委政法委、解放军军事检察院的领导下工作。
中、基层军事法检院的“领导”已完全没有了同级政法委的身影。
换言之,中共军委政法委以下,各级政法委明确设置后,已与被区域化的军事法检院彻底脱钩,战区政法委只能在战时起点作用,平时无案可插手,军兵种等单位政法委只能“预防犯罪”,与审案无缘。两者实权均大减。
检察院=法院>保卫部
此轮军改前,中共军队的政法系统主体由保卫部、检察院、法院三部分组成,相当于地方的“公检法”(公安、检察院、法院),实施的是分级管理。
在军委层面,中共军委政法委由原总政治部副主任杜金才(正大军区级,上将,兼军委纪委书记)担任书记,有四名副书记,分别由原总政纪检部部长、原总参一名副总长、原总后、总装各一名副政委兼任。五人“班子”跨正军、副大区、正大区三个级别,且都是兼职。
直属总政的中共军事检察院、军事法院、保卫部为正军级。检法两院在习近平上台后,主官高配为副大军区级,检察院=法院>保卫部,呈现出与地方“公安>法院>检察院”完全不同的形态。
经历此轮军改后,中共军委层面,军委政法委从总政剥离,成为15个独立职能部门之一。原军事检察院院长李晓峰出任新军委首任政法委书记,原总政保卫部部长刘训言出任专职的政法委副书记,原军事法院院长刘季幸去向不明,刘训言的接任人也未见官方披露。
新的中共军委政法委虽然主官级别下降,但实权却反增。李晓峰去年7月才获晋升中将,而原来的军委政法委书记杜金才为上将军衔。从主官军阶来看,军委政法委单列后只是副大军区级,被“降格”了,但是因为专人专任,且少了总政治部这个“婆婆”,可直接向军委主席汇报,独立性和实际地位均有相当提升。
总的来讲,此轮军委政法委改制后,是一个“中央壮地方瘦”的新格局。
习改组军队政法的原因
与地方政法委不同,中共军队政法体系一直呈现出高度封闭的特点。军队媒体归军队掌控,地方媒体不能插足,在“维护军队形象”的幌子下,被媒体披露出来的军队贪腐案件如凤毛麟角,比之地方贪腐案的报导要少得多。在没有外部监督、且单一强调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事机制下,只要有一个足够高阶的军官插手,军队案件就很可能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前总后副部长谷俊山因为有时任军委副主席徐才厚做靠山,即使习近平“批示”调查多次都不倒,据信与中共军队这种封闭的政法体制有很大关系。
时评人郑浩昌对本报分析,谷俊山案对习近平而言,是个很大的教训,习近平如果要将军中打虎往深层推进,清洗江派余党,旧的军队政法体制就是一只不能不灭掉的拦路虎。
不过他认为,垂直领导并不等于司法独立,习虽然改变了旧的体制,但中共干预司法的本质并未改变,依然是治标不治本。从长远来看,军队国家化,彻底解体政法委,实行真正意义的司法独立并还监督于民,才是断绝军队腐败的正途。
军队保卫部的隐秘罪恶
中共军方政法体系主要有保、检、法三大块,其中保卫部/处/科/股是所有大小单位都会有的标配机构,数量上远比仅分高、中、基层三级的军事法检院要多。
虽然目前中共军事司法体制已面目大变,但习当局对保卫部将如何处置,官方尚未有明确的说法。
原总政保卫部有保卫局、第一侦察局(业务上受国安部“指导”)、第二侦察局(业务上受公安部刑侦局“指导”)、警卫局四个主要部门,其中的保卫局与公安部国保局颇有几分类似。
郑浩昌认为,在打压军内异议人士、军内法轮功修炼者的过程中,军队保卫部是最主要的黑手。此外,中共军队后勤部之下的军队医院是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黑窝,但军医并没有枪,监控军医强摘器官及看守活体器官库这类任务,很可能由各级军队保卫部门承担。习近平能否将江时期中共军队最核心的活摘罪恶借打虎曝光出来,目前来说,还是一个未知数。◇
来源:大纪元 责任编辑:朱涵儒
via 军队司法现“垂直领导” 习为打军虎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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