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15日星期三

百年红祸:红色恐怖——血统论兴衰

来源:正见新闻网

1966年8月被称为〝恐怖的红8月〞,仅在北京一地,红卫兵就打死了上千人。而触发这一切的是以一幅对联为代表的〝血统论〞。今天的〝〞特别报导,我们专访了文革受难者遇罗克的弟弟,旅美作家遇罗文,来听他讲述所谓〝血统论〞的缘起。

1966年7月29号,北京航空学院附属中学出身于干部家庭的学生,贴出一幅对联,公开喊出了以〝血统〞划分好人坏人的口号。

旅美作家遇罗文:〝学校最早贴出一副对联,写的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是‘基本如此’,这个东西刚一出来大伙就非常惊讶,这叫什么呢,太混不讲理了。但是红卫兵写出来,谁也不敢说什么,红卫兵当时简单就像大王一样,谁也不敢惹。〞

这副对联使得〝血统论〞迅速从高校扩散到社会,笼罩北京城。不同家庭出身的人顿时落入冰火两重天——干部家庭的子女被激发出革命激情,激进的要当好汉,而所谓〝出身不好〞的人却胆战心惊。

遇罗文:〝从49年以后到文革前一直在贯彻着这种血统论,非常不合理。尤其毛泽东后来两次提出不能忘记阶级斗争,不平等不合理的这种事就更严重了,但是到了文革,就可以说到了登峰造极。〞

顺着〝阶级斗争〞的狂潮,〝血统论〞蔓延全国,以高干子女为首,所谓〝红五类〞出身的学生红卫兵兴起,对所谓的〝黑五类〞的一场红色恐怖。

北京率先冲进了〝恐怖的红8月〞——从8月5号师大女附中副校长卞仲耘被红卫兵打死,到8月底,红卫兵已经在北京市打死了上千人,文革小组表扬他们〝战果累累〞。另一方面,〝劣等血统〞的人则随时可能丧命。

遇罗文:〝我说的就是北京南一中的事。有一个老头他本来是传达室的工人,但是忽然发现他爸爸是地主,然后就给他关到劳改队。那是冬天,用凉水去浇他,浇完之后马上改成热水,就接近开水,反复的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就把这老头活活烫死。〞

而红卫兵在8月18号受到毛泽东接见之后,更是从校园走上北京街头,所谓的〝破四旧〞,仅〝红8月〞就抄了3万多户人家。连北京知名的吉祥剧院也被变成屠宰场,总是〝人满为患〞。

遇罗文:〝这个吉祥剧院就被这些红卫兵当作一个杀人的屠宰场。他们打人的手法非常残暴,而且是很专业。就跟凌迟似的,不让你马上死。把人打得已经昏迷了,他们就用一桶浓的硷水倒在这个人身上,这个人一下就疼的蹦起来,紧接着就心力衰竭而死。甚至比如有母女俩个人被逮进来,他故意当着母亲的面,把她先打死。然后等她妈神经失常了以后,再把她母亲打死。〞

旅美作家遇罗文估计,吉祥剧院前后可能关过几千人,但据他所知,活着出来的只有俩人,其中一个是知名知识份子章乃器。

而〝劣等血统〞的人只能自杀,决不能反抗。崇文区榄杆市的房产主李文波,在〝红8月〞中忍无可忍的反抗,红卫兵不仅将他活活打死,还将这一带血洗7天。北京市公安局等也进一步扩大舆论,声称为防止所谓〝阶级敌人报复〞,农村也要先下手。

于是红色恐怖从市区迅速扩散到郊县,终于引发了大兴屠杀。据统计,1966年8月27号至9月1号,大兴县的13个公社、48个大队,先后杀害〝四类分子〞及其家属325人,其中年龄最大的80岁,最小的仅出生38天,22户人家死绝。

文革初期,〝血统论〞的兴起,使得红卫兵对所谓的黑五类掀起了一场〝红色恐怖〞。1966年8月,红卫兵在北京就打死了上千人,并在北京近郊的大兴县发动大屠杀。但这些红卫兵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他们却变成了反动团伙,〝血统论〞也在政治上破产。今天的〝百年红祸〞特别报导,我们请文革受难者遇罗克的弟弟,旅美作家遇罗文为我们做进一步的介绍。

1966年的〝红8月〞,时任中央文革领导小组成员、部长的,在北京市公安局的会议上说:不但不要约束打死人,而且〝民警要站在红卫兵一边……把黑五类分子的情况介绍给他们。〞

8月26号,大兴县公安系统传达了谢富治的讲话,从第二天就开始对所谓的〝黑五类〞进行大屠杀。

旅美作家遇罗文:〝它是有组织的。屠杀的指挥者是谁呢?是公社的干部,他们传达给各个大队。然后大队干部才去屠杀这些黑五类。而且公社后来又派了好多人,去到各个大队去监督(杀人)。〞

屠杀直到9月1号才结束。大兴县的13个公社、48个大队,先后杀害〝四类分子〞及其家属325人,其中年龄最大的80岁,最小的仅出生38天,22户人家死绝。旅美作家遇罗文,曾走访过大兴县屠杀最为严重的大辛庄公社,他在《大兴县屠杀调查》中记载,大辛庄公社仅在8月31号一夜之间,就杀了100多口人。

旅美作家遇罗文:〝我写了一个《大兴屠杀调查》。这些人活活被打死,而且有些打死的手段非常残暴,拿铡刀把脑袋铡下来,或者从腰那里铡两段。拿大棒子打脑袋一下就打死。其中有一个老太太抱着她自己的孩子被活埋,小孩不懂事就跟奶奶说‘奶奶,迷眼睛’,这老太太就说‘一会儿就不迷了’。就这么被活埋了。〞

9月1号县里来人叫停了屠杀,但对杀人者的处理却只是象征性的。

对所谓〝劣等血统〞人的屠杀也蔓延到其他城市。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和乡村学校中,都发生了类似暴行。

但是红卫兵们没有想到,1966年10月份,中央文革小组陈伯达等人否定〝血统论〞的声音渐大。而以高干子弟为首的红卫兵在12月成立了〝首都红卫兵联合行动委员会〞,简称〝联动〞,公开与中央文革对抗。到了67年1月,〝联动〞被宣布为反动组织取缔。指示过不要管红卫兵打死人的公安部部长谢富治,又指示公安部要〝联动〞。

这使得赋予红卫兵杀人理由的〝血统论〞在政治上破产,一批决意要革别人命的高干子女,第一次尝到了被革命的滋味。

但遇罗文指出,中央文革小组并不是要否定〝血统论〞,而是想通过打击〝联动〞这些高干子女,以保证文革中顺利打倒老干部。

遇罗文:〝‘血统论’就是中共的一贯政策,他们怎么能反对呢?他们这是一种权宜之计。中央文革这些人为了拉拢底层群众,所以就提出反对‘血统论’,这样底层群众拥护它,孤立了‘联动’。但是他们真正反对‘联动’的,并不是因为‘联动’执行了‘血统论’,是因为‘联动’这些人保他们自己的父母,因为那时候毛泽东想打倒一切老干部。〞

而中共对〝血统论〞的真正态度还在其他方面体现。例如〝血统论〞最知名的鼓吹者谭力夫虽然一度被抓,但在文革后却官至文化部办公厅主任。而民间反对〝血统论〞的声音反而遭到压制,遇罗文的哥哥遇罗克,曾经以《出身论》一文批驳〝血统论〞,虽然引起社会巨大反响,但遇罗克在1968年被捕,70年被执行死刑,眼角膜还被移植给了一位北京的劳动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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