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中心医院。(官网截图)
在新冠瘟疫始发地武汉市,成千上万名因政府隐瞒疫情而被感染的危重病患,四处求医无门,被迫在网络上求救;更多的重症患者只能被困家中,在担忧家人被传染的煎熬中等死,甚至跳楼轻生。然而,还有这样一群外地人,她们平日住在医院专职照护病人,染上新冠病毒后,无处求医只能四处流浪,沦为被放逐在街头的“隐形患者”和传染源。
被感染的医院护工流落街头的隐形患者
王女士就是这批隐形患者中的一员。她说她们都是武汉市中心医院南京路院区住院部的护工,专门给离退休干部做护理。
王女士说她护理的老人是武汉科协原主任,九十多岁,她已经护理了三年。因为老人的家属感染新冠病毒,而当时她们包括医生都不知道疫情真相,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所以许多护工也被感染。
王女士说,“已有三名同事被医院赶出去,在发热门诊外面已经冻了两天两夜,有一人症状危险。”
“我现在就是想赶紧把我们收治,没有收治的情况下,给我们找地方隔离,医院叫我们出去,我们出去也没有衣服,我看那三个师傅都不行了,冻得很厉害,爬都爬不起来。”
王女士还透露说,该医院来看病的患者非常多,她在去做CT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感染,但还是只能与其他人一起排队,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感染者,医院没有做隔离。
不想传播病毒,却被逼在街头游荡
王女士所在家政公司的负责人聂女士告诉大纪元记者:“我现在绝望的想跳楼!”。聂女士披露说,“我现在有5个护工感染,还有一个是护理的病人感染了,护工需要隔离。”
“最可怜的就是她们。”“六个人在医院到处躲,在市中心医院后湖院区到处跑,感染很大啊。”
聂女士说,因为病人家属的要求,她把这些护工派到武汉市中心医院去。这些离退休高干在医院有专门的“干部楼”,病人家属通过家政公司请外地护工做24小时专职陪护。这些护工因为来自外地,所以平时都睡在病房里面,24小时看护病人。
聂女士说,护工在医院里也没有防护,“什么都没有,哪有防护服,就是要戴一个口罩,手套可能有的还是自己买的,有的是一次性的手套”。结果病人或家属被感染后,护工们也纷纷被感染。
聂女士说,医院给这些高干做CT时,顺便叫他们护工也去做检查,发现是阳性的就叫她们马上走。“她们也没地方去。所以护工被赶到外面,外面冻的要命”,“她们露宿街头啊,她们没有地方去啊。她们本来都不发烧,你现在把他们搞发烧了”。
聂女士说,“我们跟街道,跟区、市政府都反映了,你说这样的情况多危险,把她们(护工)赶出来,都带阳性,她们在外面跑只会传染源更多人。”“武汉市、湖北省现在既然换了头,起码要从源头抓起。医院你既然知道她是阳性,你还让她出来跑?”
“她们是做离休干部感染的。病人有国家管,这些护工就没有人管。”
“我跟怡园街打电话我说我们有良知的公民,不想让她们到处去传播,而且我说你们不要到处跑。你们就找一个背风的地方,背雨的地方。今天晚上的温度你看有多低。今天晚上会冻死人。”
聂女士打了很多电话呼吁,都没人管。聂女士说,病人家属也在帮这些护工找社区,在联系,在呼吁。
“我是凭的良心,我一直在联系”。“我们找宾馆,找社区,我出钱,现在就给用支付宝打钱给你们。都没用。”
聂女士透露说,有政府的人打电话出主意说,如果社区不让护工进入、不开门,你就叫护工把口罩取下来、站在社区门口。聂女士说:“她们都是阳性的(有传染性),我们不能那么做。”
绝望中的呼救和呐喊
然而,这些有家不能归的外地护工,已经深陷在天寒地冻中流浪街头的绝境。
聂女士说,医院一查出这些护工有感染,就马上赶人走,“分分钟都不让她们在那边逗留”。
“但封城了人家现在也回不去啊,要开城别人才能回家呀。是不是,别人都有家呀,有的是孝感的,有的是汉川的,有的是应城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聂女士说自己本身就是癌症患者,又复发,现在小区都出不去,“我那个单元都有人感染的,门都不能出去。”
聂女士说,为护工的事情深感无力和绝望。“我跟我儿子都说了,我说我已经崩溃了,想从八楼跳下去,但你要把护工的钱,该打给别人的钱都打给别人。”“我已经崩溃了,我解决不了别人的问题,真的是想跳楼,想自杀。我死了干净一点。”
聂女士说,自己对武汉市中心医院的做法很有意见,但医护人员还是很辛苦的。市中心医院后湖院区是武汉市较大的新冠定点医院,不过聂女士说,“什么都没有,基本上是没有防护”。
聂女士所说的该医院的医疗物资不足,与不久前病逝的“吹哨人”李文亮有关。市中心医院是李文亮生前的工作单位。李文亮曾率先披露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而被中共诬为“造谣者”;他同许多同行一样,因为中共瞒报疫情而在无防护的情形下医治病人、结果被感染新冠病毒,并于2月6日去世。市中心医院因为李文亮的遭遇,被一些捐款单位排除在外,导致医院护物资极其缺乏。
来源:大纪元记者顾晓华,何坚报道
via 惨!武汉5名护工染疫 天寒地冻流落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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