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月23日开始,封城近四十天,“现在基本上积蓄也用得差不多了,现在面临几个问题。”潘先生说,第一,菜价挺贵,吃不起,“吃的东西是团购来的,黄瓜6块钱一根,茄子7块钱一只”;第二,钱从哪里来?“现在都关在家里面,出去就面临被警察抓起来,被(警察)暴打,没钱,谁卖给你菜”;第三,家里吃的东西快完了,想出去讨饭,“我是准备带着我家人出去讨饭,出不去,门都封死了,连讨的机会都没有,封城,找谁讨,怎么讨?”
武汉封城近四十天,民众生活深陷绝境。市民表示,不仅如此,“绝户”笼罩,恐惧相伴,人间宛如地狱。许多人的心里就一个声音“我要如何活下去”。图为2020年3月3日,湖北省武汉市,推着食物推车的男子戴上口罩防护。
武汉封城近四十天,民众生活深陷绝境。市民表示,不仅如此,“绝户”笼罩,恐惧相伴,人间宛如地狱。许多人的心里就一个声音“我要怎么活下去”。
“从封城那一天到现在,我没有收到一粒米,一通关心的电话。我也打了很多电话(给政府),没有任何回复。我能说谁呢?我如果骂这个党,骂这个政府,我要坐牢,它说我寻衅滋事,(如果)说重一点,它就说我颠覆国家政权,那我怎么办呢?”潘先生说。
潘先生一家四口住在武汉江汉区,他曾经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后来经济不景气公司关门。之后,他为了照顾打疫苗落下残疾的三岁小女儿,以打短工维系生计。3月3日下午他告诉大纪元,他家面临生活绝境。
封城后生活面临绝境
从1月23日开始,封城近四十天,“现在基本上积蓄也用得差不多了,现在面临几个问题。”潘先生说,第一,菜价挺贵,吃不起,“吃的东西是团购来的,黄瓜6块钱一根,茄子7块钱一只”;第二,钱从哪里来?“现在都关在家里面,出去就面临被警察抓起来,被(警察)暴打,没钱,谁卖给你菜”;第三,家里吃的东西快完了,想出去讨饭,“我是准备带着我家人出去讨饭,出不去,门都封死了,连讨的机会都没有,封城,找谁讨,怎么讨?”
2月中旬开始,中共对武汉的管控不断升级,从封路封小区,到不准百姓出门买菜,政府掌控百姓的一切生计来源,包括外省援助的救灾物资的分配,“所有的救灾物资,连一粒米我都没看到过,别说其它的捐助,通通没有,现在我家里四口人,两个小孩,我没收到一颗米。”
其实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收到捐赠物资,潘先生说:“我问了一些我周围的人,都是像我这样的,都没有收到一颗米。我这个家族大概有十七八个人,包括岳父岳母、兄弟姐妹,我们通电话,他们说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捐赠物资。”
潘先生表示,现在不但大人断粮,三岁的小女儿也面临断奶粉的境地,“我小女儿三岁多,本来就是打疫苗打错了,造成了有问题。比正常的小孩晚发育一岁多到两岁,所以她一直在吃奶,现在也没有奶粉吃了。”
潘先生的小女儿当初因为不打疫苗不给上幼儿园,结果打了疫苗后造成残疾,“我跟武汉市卫健委打电话,武汉市卫健委就说这疫苗是你让打的,我说不打不准上幼儿园,不准上学,现在打出问题来没人解决。(最后)说给小孩办个残疾症,幼儿园也知道,社区的人也都知道,都知道,但谁来管呢?没人管,就是我管。”
潘先生说,由于没有钱了,接下来家里可能要被自动断电,“我是属于打零工的,朝不保夕,现在马上我就没钱了,我现在点灯都不敢随便点,(扣费)是跟我手机捆绑的,它自动划扣,(如果扣完)晚上就开不了灯了。”
“现在的情况非常恶劣,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恶劣的,如果说发生战争,我还可以跑、会逃,我现在逃都没处逃,如果说是地狱,现在就是地狱。”
潘先生表示,他生活处于绝境的情况也向有关单位反映了,但没有回应,“我打给区里,区里要我等着,我已经等了三十多天了;我打到市长热线,没有回复,就代表我说,我对他很满意,我问那个市长热线说,有没有市长啊?(其实根本)没有市长热线,因为这市长不是我们选的。”
潘先生说,他对政府经常用老百姓这个词代表个体的说法很反感,“老百姓对我来说是一个贬义词,我不是个老百姓,我是个人,我姓潘,我有家庭,有父母,有小孩,我儿子和女儿也姓潘。我是有名有姓的,我怎么是老百姓呢。每个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是这个道理吧。”
潘先生表示,官方现在说,要到四月底才会解封,也不知道它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最早说是二月中旬要解封,后来说二月下旬。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了,它也没说个具体的日子,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上有老,下有小。父亲患有冠心病、高血压,他没办法出去,也住不了医院,这是什么世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是等死的节奏,就是等死。”
“绝户”笼罩恐惧相伴人间宛如地狱
潘先生表示,不仅生活的煎熬如地狱般,他身边时常还听到死人甚至是“绝户”的消息,也让他感觉所生活的社会宛如地狱。
“我的同学,从住进医院到火葬场,只有四天的时间,四天,96个小时就死了,人就没啦,年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喝酒,挺好的,现在就死了。他父亲现在也隔离了,母亲也重症了。现在得这个病,染上这东西,就是要灭门,我们叫做‘团灭’(整体的意思)这是武汉话。”
“我父亲隔壁门栋的一个单元的,他们家已经绝户了,绝户!还有,前段时间,我的朋友告诉我说,活人都还没死,七十多岁,就装到裹尸袋里面,给运到火葬场去了。我也怕这个。这就是发生在我周围的事。”
“我们现在这个不是社会,这是地狱,我们在地狱里熬着,等待着审判,或者等待着烈火烧我们,就是等死。我们还很恐惧,因为武汉肺炎的病毒无处不在,要是得了病,那更麻烦哪。”
钟南山当初提出封城,现在,他说武汉是英雄的城市,“中国就没有活着的英雄,一千万的武汉市都成了英雄。他没考虑封城之后所造成的人道灾难,他都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潘先生说。
你现在想怎么活下去就行了
潘先生表示,现在他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活下去,“我没有病,(病毒)不是我放的,也不是我造的,我是个正常人,为什么我没有生活的权力,谁能告诉我。我米袋的米差不多(要完)了,大概三、四天,菜就一两天就没了,我怎么办呢?我小孩怎么办?要怎么活下去。我每天坐在屋里就是等死。”
之前,政府说要开始复工,“我是打短工的,我就给我老板打电话,老板电话都不接,大概破产了,这是我临时的老板。我又打几个电话问其他的老板,他们说,你现在想着怎么活下去就行了,你还想做事,哪有事情做,没事做,做什么工。”
“我也做过老板,私人老板,税少缴一分(钱),税务局都要抓你了,税不能少缴;但是,你有困难你自己克服,不然,你就跑路。现在跑路都没地方跑,那些老板,跑不出去呀,小区都跑不了。怎么办,说实在的,现在活一天算一天。”潘先生说。
来源:大纪元记者易如采访报道
via “黄瓜6块钱一根,茄子7块钱一只” 封城陷绝境的武汉市民: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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