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科研闹笑话神奇伽玛暴实为太空垃圾

2021年10月7日星期四

大陆科研闹笑话神奇伽玛暴实为太空垃圾

文：蕭路

去年，一个中国研究团队发现了可能是最遥远的一个伽马暴。当时在天文学界引起震动，收获国内外许多媒体报道。然而这个发现运气成分太高，一直令人生疑。最近，几个国际研究团队指出这个奇特的伽玛暴实际上是太空垃圾的反光。

伽玛暴，或称伽马射线暴，是宇宙中最剧烈的爆炸现象。一般认为这是在大质量恒星在生命结束时解体爆炸产生的，瞬间放出远超整个星系亮度的高能辐射。爆炸后会留下一个恒星质量黑洞。

去年由北京大学江林华教授领导的研究团队发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闪光。这个闪光来自编号为GN-z11的星系方向，是已知最遥远的星系。

如果这个闪光确实是伽玛暴的话，这意味着极其遥远的星系中有大质量恒星解体爆炸。而根据GN-z11星系的红移和目前的宇宙演化理论，这颗恒星在宇宙年龄仅4亿年就爆炸解体了（目前理论认为宇宙现在年龄约为137亿年）。

果真如此的话，这一伽玛暴意味着已知宇宙中最早的恒星死亡例子。研究团队于是据此撰写论文并发表在天文学界顶级期刊《自然天文学》上。

论文发表后立即在学术界引起震动，并获得大量媒体报道，尤其不少大陆媒体溢美之词不胜枚举。然而这个发现却很快遭受质疑。一方面，观测的波段并不太符合一般的伽玛暴，尽管它仍然在可能性范围内。

更加令人生疑的是，江林华的团队过于幸运了。根据星系的恒星形成率，它应该每一百万年可能引发1 到200 个伽玛暴。而江林华的团队观测时间很短，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恰好发现一个伽玛暴的概率只有一百亿分之一。
由于这些疑点，其他天文学家立即开始检查这种不太可能发生的事件的结论。

主流科学家不喜欢侥幸，他们更喜欢严谨治学，强调可重复测试的东西。当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时，科学家更愿意相信其它更常见更合理的原因。

“你不应该相信你有 100 亿分之一的幸运突破，”丹麦宇宙黎明中心的查尔斯·斯坦哈特(Charles Steinhardt)教授说。 “相反，你应该相信你误解了一个我们尚未完全明白的领域。”

事实上，许多天文学家都在思考到底是误解了什么。但是当斯坦哈特和同事谈论这个发现时，他意识到实际上发现伽玛暴的概率如此之低，以至于其它真正不可能的事情实际上更有可能。

今年 1 月，斯坦哈特和同事指出，闪光可能是地球轨道上的人造物体。他认为，尽管不太可能，但仍然值得考虑。

仅仅一个月后，波兰亚当密茨凯维奇大学米哈乌·米哈沃夫斯基(Michał Michałowski)及其团队发布了他们发现的物体，一个俄罗斯火箭的残骸。

“我们的计算表明，[火箭助推器]穿过了覆盖遥远星系 GN-z11 的狭缝，” 米哈沃夫斯基解释说。

江林华的团队实际上知道这个助推器。他们的计算中使用了一个深受业余天文学家欢迎的网站 Calsky.com 来计算它的轨迹，发现它超出了望远镜的视野。

两个团队都曾试图联系Calsky.com的所有者，但都无济于事。目前尚不清楚为什么两个团队计算出的助推器轨迹不同。

但米哈沃夫斯基确信助推器应该为闪光负责，并补充说他的团队已经仔细检查了计算：“除了我们自己的软件，我们还使用了三个公开可用的卫星轨道软件包：JPL Horizons、OREKIT 和 SkyField。由此产生的轨道在 0.1 公里（1.5 弧秒）内与我们的计算一致。”

针对斯坦哈特指出的疑点，虽然江林华团队回复坚持自己结果的有效性，但他们也声称从未明确说闪光一定是伽玛暴：“我们只是报告了这个观测事件，并提供了最可能的解释。”

然而要证实这个闪光确实是一个极为罕见的伽玛暴，必须拿出极为确凿的证据。江林华团队却没能严谨的考证。斯坦哈特团队在他们的论文中写道：“闪光极不可能是早期宇宙中的伽马射线爆发，除非彻底消除所有可能的替代假设。”“我们在独立的档案 MOSFIRE 观测中发现了许多类似瞬态信号的例子，因此认为太阳系物体——自然的或人造的——是对这些现象的更可能的解释。”

严谨的计算和考证显然比急功近利更适合科研。米哈沃夫斯基认为自己的团队在将科学引向正确的方向：“一方面，在如此遥远的星系中真的存在伽马射线爆发将对我们理解第一批恒星和星系的形成产生重要影响，所以我很高兴能够将科学推向正确的方向，”“另一方面，很可惜如此奇异的发现竟然只需要如此无聊的解释。”

斯坦哈特团队和米哈沃夫斯基团队的研究结果分别发布在《自然天文学》的两篇论文中。